第十一章原來早已註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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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原來早已註定
“落落，你知道我是何時愛上你的嗎？”何逸凡笑了，笑得幸福，“你忘了，你把落水前的事全忘了，忘了也好，那樣就不記得逸凡哥哥曾經那樣欺負過你。你講過那麽多的故事給我聽，現在換我給你講一個吧。”
“逸凡哥哥？”
“聽完這個故事，你就會跟我走了。”何逸凡自顧自地說著。
“你和我從小就訂了親，可是我其實一直都不太滿意的，小時候的你太粘人，總是纏著我，其他的男孩子能自由自在地打鬧，玩耍，我身後卻總跟著你這條尾巴，我想把這條尾巴割斷，特別是那年到來的時候，那年，柳夫人帶著柳小姐回娘家小住，小夥伴們都想看看威震京城的柳大將軍的千金長得什麽樣，然而出乎我們的意料，柳小姐長得溫柔漂亮，舉止也溫婉端莊，從此以後柳小姐身後就跟了一大群尾巴，我身後卻還是有你這根尾巴，被同伴嘲笑，在喜歡的女孩面前也覺得擡不起頭來，我當時真是討厭極了你。”
“就在那天你又想跟著我，我還清楚地記得你一直在後面逸凡哥哥逸凡哥哥的叫著，你追上來拉著我的袖子，我甩了一下，竟然沒有甩開，我心中負氣使出了大力氣，當時我想終於輕松了，可是卻聽到撲通的水聲，這才發現我們已經走到了河邊，而你在水中不斷的掙紮，離岸卻越來越遠，我將你救起後很害怕，又發現你竟然失去了記憶，所以不敢告訴爹娘，正好柳小姐在那時回京了，於是我每天都跑去照顧你。落落，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的發生了。”
“如果柳小姐沒走，你會去照顧我嗎？”朝暮突然覺得這命運似乎冥冥中早已註定，而她竟然只是在何逸凡和柳小姐中間插了一段而已。
“會，是我害落落落水的。”何逸凡親了親朝暮的額頭，繼續說道，“可是從那天起我卻發現落落變了，不再粘人，喜歡一個人呆著，又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，我心中內疚，更加細心的照顧你，慢慢的，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比跟那些夥伴玩有趣多了，你有奇奇怪怪的想法，有大膽的行為，竟然有很不同的，怎麽說呢，應該說是不同的思想，雖然失憶後你把我當陌生人看，我卻忍不住地被你吸引，然而我越是接近你，越是了解你，就對你越是喜歡，也越加的不心安，因為我發現你太單純，又太覆雜，就像一陣風，是我生命中的過客，吹過就吹過了，那麽的不羈，那麽的不在乎，我心裏害怕我是抓不住的你的，你不屬於我。可是我又舍不得，想盡辦法讓你停留。”
何逸凡低笑了一聲，問道：“落落，我看到了你的寂寞和不安，可是，你有看到我的惶恐嗎？”
朝暮望著何逸凡，腦海中閃現出他那些覆雜的笑容，她知道她看到過，可是她卻沒有深究，那時的她只一心一意的想著自己的孤單，希望從他身上拼命地吸取溫暖，在這場感情裏她付出了什麽呢？
她突然明白了，原來他們早已經錯過了，錯就錯在何逸凡付出太早，而她付出太遲，她膽小不信任人，直到何逸凡筋皮力盡，要放棄她時，她才開始付出，她怕啊，在這裏，她一無所有，所以當她確定有了何逸凡之後，可笑的她才勇敢地把自己交了出去，然而錯過了時機，一切都輸了。原來在這場愛情裏，她並不是受害者，而是害人者。
“所以我總想把最好的給落落，可是你的人你的心卻一直在漂移，這讓我很不安，新婚前三天我去找你，卻發現你徹夜未歸，當時我害怕到了極點，也恨到了極點，然而很慶幸你還是回來了，讓我所有的害怕和恨都變得很徒勞。我本就有懷疑，你又在新婚晚上問我那樣的問題，我當時真是瘋了，我想我得不到你，也要毀了你。”何逸凡抱緊朝暮，“落落，我錯了，對不起，等我清醒過來，跑到河邊，發現一切都已經太遲了，我沒能再一次的將你從那河水中救起。”
“不，逸凡哥哥，是我錯了，一直是我給了你錯誤的信息，我總是那麽的隨意，那麽的不在乎，”朝暮擡起頭來，伸出手認真仔細地摸著何逸凡的臉，然後勾下他的脖子，認真地親吻了他的唇，“逸凡哥哥，你記住我說的話，一切都是我的錯，是我對不起你，是我害了你，一定要記住是我害了你，千萬不要責怪自己，恨我怨我吧。”
說完她離開了他溫暖的懷抱，退後三步，那溫暖也離得遠了些，轉身奔跑了起來，風呼嘯而過，她聽到了何逸凡的喊叫，如同他第一次見她時那樣，溫暖卻帶著力量，但是這一次她沒有睜開眼睛，也沒有回頭。
疏影攔在了何逸凡前面，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，她只好讓到一邊，從側面撲倒了他，同時嘴裏大叫著，“你想讓小姐死嗎？”
何逸凡沒有理會她，努力掙紮著想起來，“你想讓你的落落再死一次嗎？”疏影用了吃奶的力也沒能按住何逸凡，但是他卻沒有再動，只是無聲地坐在那裏看著朝暮逃走的方向，她逃得真快，影子都沒看到了。
“小姐是選進宮的宮女，如果被發現逃走，那可是會被殺頭的。”疏影一邊喘著氣一邊說。
“既然都是痛苦，何少爺為何不選擇讓小姐心安一些呢？只要你假裝忘了她，過自己的生活，過小姐認為你應該過的生活。”疏影站起來，望著這正悲傷著的男子說道，“她能心安，那你也會覺得幸福一些吧。”
朝暮沿著原路回到了她住的地方，只不過一個時辰，卻像過了一輩子那麽長，也做一件她一輩子都會後悔的事，她放棄了逸凡哥哥，其實她從未努力爭取過，她希望這樣能將逸凡哥哥帶回原點，回到最初的何逸凡，沒有為她付出，沒有為她惶恐，沒有為她難過，沒有為她不知所措。“逸凡哥哥，你千萬不要難過太久。”
“我想他很難過，也會難過很久，”疏影走了進來，“但是久不過這一生，終有一天會淡，會忘。”
“疏影，你說我選對了嗎？”朝暮只想找個人來肯定她，讓她安心一點。
“對不對，沒人知道，可是對我來說卻是好的，起碼我不用逃亡了。”疏影卻沒有給她想要的答案。
“把燈熄了吧，”朝暮覺得那跳動的燭光讓她頭很暈，也很無力。
今晚沒有月亮，滿天閃爍的星光，他還記得那年的那天，也是這樣的星空，那個女孩曾經對他說，她既喜歡月亮，又喜歡星星，可是怎樣才能讓這兩者同時出現呢，既有滿天的星光，又有圓圓的月亮，當時他沒有回答她，他只是覺得很奇怪，女孩自從落水後就不太說話，總是小心翼翼地，對他很客氣，這樣的她卻讓他願意待在她身邊，他陪著她快兩年了，大部分時間裏都是他在說話，她聽著，他問，她才答，然而他卻撞見過她在無人時，大聲唱著奇怪的歌，跳著有些嫵媚的卻沒有章法的舞，這樣的她讓他好奇，吸引著他，卻又不敢靠得太近。然而在那個星空下，女孩說了很多話，還告訴他天上的星星並不小，只是因為它們離自己太遠，他看著星光下的她，是那麽的模糊，似乎有些遠，就像那星星，可是他想他就是那時愛上她的。從此以後一切都反過來了，變成她說話，他聽，她問，他才答。於是他開始深陷了，因為曾經他以為他是走不近她的，可是兩年她讓他走近了，曾經他以為他是留不住她的，但他想試試，不止想試試，是想成功。
何逸凡站起來再深深望一眼那片黑暗，是的，他本來就要成功了，不是嗎？為何一切像是一場夢，唯一清晰的只是傷痛和無奈。
朝暮還是沒能忍住，又走出鄭府，到了相約的地點，星光下，空空如也，她想看到什麽呢？自嘲地笑了笑，想看到逸凡哥哥還可憐地等在這裏嗎？自己真是太殘忍了，他憑什麽等著呢？可憐的是自己，逸凡哥哥並沒有那麽在乎她，他很快就會過回自己的生活，他並沒有她想的那麽難過，不需要她來安慰，“逸凡哥哥，告訴我是這樣的。”朝暮蹲下來捧著臉號啕大哭起來。
第二天，疏影很早就過來幫朝暮梳妝，沒想到一進門就見她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裏，發式一點沒亂，妝容也保持得不錯。
“小姐，我來幫你梳洗一下吧，馬上就要進宮了。”疏影知道多說無謂，只有時間才是最好的說客。
“奴婢也只能送小姐到這裏了，宮中雖然專打出頭鳥，但是難免央及池魚，凡事要小心。”以朝暮這樣的性格，沒遇到事還好，遇到事是絕沒有能力解決的，疏影只好在心裏默默祈禱了。
“謝謝你，疏影，我突然想，我不要進宮了，和你一起去浪跡天涯也不錯啊。”朝暮想著，覺得很不錯，“你很果斷，有判斷力，跟著你一定不會吃虧的。”
“可是我不想，拐帶宮女可不是小罪名，”疏影扶起她，“我可是剛從一場策劃好的逃亡中醒過神來。”
“疏影，如果你不是生在這個時代，你一定會是個很成功的女人。”朝暮有點惋惜地說。
“成功的女人？什麽樣才算成功呢，我倒希望我能平平凡凡的過一生。”
朝暮同意地點點頭，可是她好像已經註定不平凡了，以前的事不能改變了，希望在宮裏能平平凡凡的做宮女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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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落落，你知道我是何時愛上你的嗎？”何逸凡笑了，笑得幸福，“你忘了，你把落水前的事全忘了，忘了也好，那樣就不記得逸凡哥哥曾經那樣欺負過你。你講過那麽多的故事給我聽，現在換我給你講一個吧。”
“逸凡哥哥？”
“聽完這個故事，你就會跟我走了。”何逸凡自顧自地說著。
“你和我從小就訂了親，可是我其實一直都不太滿意的，小時候的你太粘人，總是纏著我，其他的男孩子能自由自在地打鬧，玩耍，我身後卻總跟著你這條尾巴，我想把這條尾巴割斷，特別是那年到來的時候，那年，柳夫人帶著柳小姐回娘家小住，小夥伴們都想看看威震京城的柳大將軍的千金長得什麽樣，然而出乎我們的意料，柳小姐長得溫柔漂亮，舉止也溫婉端莊，從此以後柳小姐身後就跟了一大群尾巴，我身後卻還是有你這根尾巴，被同伴嘲笑，在喜歡的女孩面前也覺得擡不起頭來，我當時真是討厭極了你。”
“就在那天你又想跟著我，我還清楚地記得你一直在後面逸凡哥哥逸凡哥哥的叫著，你追上來拉著我的袖子，我甩了一下，竟然沒有甩開，我心中負氣使出了大力氣，當時我想終於輕松了，可是卻聽到撲通的水聲，這才發現我們已經走到了河邊，而你在水中不斷的掙紮，離岸卻越來越遠，我將你救起後很害怕，又發現你竟然失去了記憶，所以不敢告訴爹娘，正好柳小姐在那時回京了，於是我每天都跑去照顧你。落落，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的發生了。”
“如果柳小姐沒走，你會去照顧我嗎？”朝暮突然覺得這命運似乎冥冥中早已註定，而她竟然只是在何逸凡和柳小姐中間插了一段而已。
“會，是我害落落落水的。”何逸凡親了親朝暮的額頭，繼續說道，“可是從那天起我卻發現落落變了，不再粘人，喜歡一個人呆著，又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，我心中內疚，更加細心的照顧你，慢慢的，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比跟那些夥伴玩有趣多了，你有奇奇怪怪的想法，有大膽的行為，竟然有很不同的，怎麽說呢，應該說是不同的思想，雖然失憶後你把我當陌生人看，我卻忍不住地被你吸引，然而我越是接近你，越是了解你，就對你越是喜歡，也越加的不心安，因為我發現你太單純，又太覆雜，就像一陣風，是我生命中的過客，吹過就吹過了，那麽的不羈，那麽的不在乎，我心裏害怕我是抓不住的你的，你不屬於我。可是我又舍不得，想盡辦法讓你停留。”
何逸凡低笑了一聲，問道：“落落，我看到了你的寂寞和不安，可是，你有看到我的惶恐嗎？”
朝暮望著何逸凡，腦海中閃現出他那些覆雜的笑容，她知道她看到過，可是她卻沒有深究，那時的她只一心一意的想著自己的孤單，希望從他身上拼命地吸取溫暖，在這場感情裏她付出了什麽呢？
她突然明白了，原來他們早已經錯過了，錯就錯在何逸凡付出太早，而她付出太遲，她膽小不信任人，直到何逸凡筋皮力盡，要放棄她時，她才開始付出，她怕啊，在這裏，她一無所有，所以當她確定有了何逸凡之後，可笑的她才勇敢地把自己交了出去，然而錯過了時機，一切都輸了。原來在這場愛情裏，她並不是受害者，而是害人者。
“所以我總想把最好的給落落，可是你的人你的心卻一直在漂移，這讓我很不安，新婚前三天我去找你，卻發現你徹夜未歸，當時我害怕到了極點，也恨到了極點，然而很慶幸你還是回來了，讓我所有的害怕和恨都變得很徒勞。我本就有懷疑，你又在新婚晚上問我那樣的問題，我當時真是瘋了，我想我得不到你，也要毀了你。”何逸凡抱緊朝暮，“落落，我錯了，對不起，等我清醒過來，跑到河邊，發現一切都已經太遲了，我沒能再一次的將你從那河水中救起。”
“不，逸凡哥哥，是我錯了，一直是我給了你錯誤的信息，我總是那麽的隨意，那麽的不在乎，”朝暮擡起頭來，伸出手認真仔細地摸著何逸凡的臉，然後勾下他的脖子，認真地親吻了他的唇，“逸凡哥哥，你記住我說的話，一切都是我的錯，是我對不起你，是我害了你，一定要記住是我害了你，千萬不要責怪自己，恨我怨我吧。”
說完她離開了他溫暖的懷抱，退後三步，那溫暖也離得遠了些，轉身奔跑了起來，風呼嘯而過，她聽到了何逸凡的喊叫，如同他第一次見她時那樣，溫暖卻帶著力量，但是這一次她沒有睜開眼睛，也沒有回頭。
疏影攔在了何逸凡前面，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，她只好讓到一邊，從側面撲倒了他，同時嘴裏大叫著，“你想讓小姐死嗎？”
何逸凡沒有理會她，努力掙紮著想起來，“你想讓你的落落再死一次嗎？”疏影用了吃奶的力也沒能按住何逸凡，但是他卻沒有再動，只是無聲地坐在那裏看著朝暮逃走的方向，她逃得真快，影子都沒看到了。
“小姐是選進宮的宮女，如果被發現逃走，那可是會被殺頭的。”疏影一邊喘著氣一邊說。
“既然都是痛苦，何少爺為何不選擇讓小姐心安一些呢？只要你假裝忘了她，過自己的生活，過小姐認為你應該過的生活。”疏影站起來，望著這正悲傷著的男子說道，“她能心安，那你也會覺得幸福一些吧。”
朝暮沿著原路回到了她住的地方，只不過一個時辰，卻像過了一輩子那麽長，也做一件她一輩子都會後悔的事，她放棄了逸凡哥哥，其實她從未努力爭取過，她希望這樣能將逸凡哥哥帶回原點，回到最初的何逸凡，沒有為她付出，沒有為她惶恐，沒有為她難過，沒有為她不知所措。“逸凡哥哥，你千萬不要難過太久。”
“我想他很難過，也會難過很久，”疏影走了進來，“但是久不過這一生，終有一天會淡，會忘。”
“疏影，你說我選對了嗎？”朝暮只想找個人來肯定她，讓她安心一點。
“對不對，沒人知道，可是對我來說卻是好的，起碼我不用逃亡了。”疏影卻沒有給她想要的答案。
“把燈熄了吧，”朝暮覺得那跳動的燭光讓她頭很暈，也很無力。
今晚沒有月亮，滿天閃爍的星光，他還記得那年的那天，也是這樣的星空，那個女孩曾經對他說，她既喜歡月亮，又喜歡星星，可是怎樣才能讓這兩者同時出現呢，既有滿天的星光，又有圓圓的月亮，當時他沒有回答她，他只是覺得很奇怪，女孩自從落水後就不太說話，總是小心翼翼地，對他很客氣，這樣的她卻讓他願意待在她身邊，他陪著她快兩年了，大部分時間裏都是他在說話，她聽著，他問，她才答，然而他卻撞見過她在無人時，大聲唱著奇怪的歌，跳著有些嫵媚的卻沒有章法的舞，這樣的她讓他好奇，吸引著他，卻又不敢靠得太近。然而在那個星空下，女孩說了很多話，還告訴他天上的星星並不小，只是因為它們離自己太遠，他看著星光下的她，是那麽的模糊，似乎有些遠，就像那星星，可是他想他就是那時愛上她的。從此以後一切都反過來了，變成她說話，他聽，她問，他才答。於是他開始深陷了，因為曾經他以為他是走不近她的，可是兩年她讓他走近了，曾經他以為他是留不住她的，但他想試試，不止想試試，是想成功。
何逸凡站起來再深深望一眼那片黑暗，是的，他本來就要成功了，不是嗎？為何一切像是一場夢，唯一清晰的只是傷痛和無奈。
朝暮還是沒能忍住，又走出鄭府，到了相約的地點，星光下，空空如也，她想看到什麽呢？自嘲地笑了笑，想看到逸凡哥哥還可憐地等在這裏嗎？自己真是太殘忍了，他憑什麽等著呢？可憐的是自己，逸凡哥哥並沒有那麽在乎她，他很快就會過回自己的生活，他並沒有她想的那麽難過，不需要她來安慰，“逸凡哥哥，告訴我是這樣的。”朝暮蹲下來捧著臉號啕大哭起來。
第二天，疏影很早就過來幫朝暮梳妝，沒想到一進門就見她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裏，發式一點沒亂，妝容也保持得不錯。
“小姐，我來幫你梳洗一下吧，馬上就要進宮了。”疏影知道多說無謂，只有時間才是最好的說客。
“奴婢也只能送小姐到這裏了，宮中雖然專打出頭鳥，但是難免央及池魚，凡事要小心。”以朝暮這樣的性格，沒遇到事還好，遇到事是絕沒有能力解決的，疏影只好在心裏默默祈禱了。
“謝謝你，疏影，我突然想，我不要進宮了，和你一起去浪跡天涯也不錯啊。”朝暮想著，覺得很不錯，“你很果斷，有判斷力，跟著你一定不會吃虧的。”
“可是我不想，拐帶宮女可不是小罪名，”疏影扶起她，“我可是剛從一場策劃好的逃亡中醒過神來。”
“疏影，如果你不是生在這個時代，你一定會是個很成功的女人。”朝暮有點惋惜地說。
“成功的女人？什麽樣才算成功呢，我倒希望我能平平凡凡的過一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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